绯粤.

[替身文学] 苦涩如歌01

请勿上升正主，文章纯属虚构

刘奕君角色向:张成与何勇

图源见水印，短篇终止.

01

都说少年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，如我18岁那年遇见了个特别的人，他叫张成是个警察。

是张成拯救了我压抑既孤独的灵魂。

父母婚姻破裂，同学的孤立与欺凌，让我厌倦这个世界，我曾不止一次想过与这个世界彻底告别。但每每想起外婆，那满脸皱纹藏着阳光慈祥的微笑，我会放弃想要离开念头。可就是在我成人礼这天外婆踏上铺满星星的星河天堂，我一个人待在房间直到嗓子哭哑，趁着父母办外婆丧事之际，我跑上顶楼，顶楼百米下是川流不息的车辆。

我烦透了这样的生活，想从这里一跃而下，终结这孤独灵魂。

我爬上天台那秒，顶楼响起警笛声，隐约俯瞰到停在楼下的警车，下一分钟我听见父母亲的呼喊声。

“姑娘…！”

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，男音焦急夹着风声流入我耳畔，我回过身去望，发现天台下站满了警察。开口的是个穿便衣的警察，他正朝着我伸手试图挽留我的生命，他边靠近边细声说

“你有什么困难，可以和我讲，我愿意听。你还那么年轻，人生一半都还没过完，千万别想不开。”

我沉默俯视着靠近的男人，我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后退，是因为我曾在校外被同学欺凌时，他救过我。有些话我也只想和他讲。

“我外婆离开了，她是我唯一的亲人。”

在我眼里外婆是我唯一的亲人，而父母不算。

张成面容有些怔忡，他靠近步伐没停，他说“亲人离世的痛苦我也懂，可你要想想你的外婆希望看见你因为她的离世，而选择用轻生来结束自己生命吗？她希望你好好活着，替她好好看看她没看过的一切。”

张成的话隽带着外婆的口吻，从我耳流进心，外婆想要看着她的幺女好好活着。我朝前走一步蹲下身去靠近那只一直为我举着的手。

他掌心密集汗珠印在我手心里，从天台下来那刻我落入他的怀中，炙热的温暖，与众不同的安全感交杂在我的周围。

事态平息后，我走到他跟前小心翼翼问起“能问您…您叫什么名字吗？”

“我叫张成。”

02

外婆离世，我就等于没有了家，父母都组建了新家庭，我一个人住在外婆的小平房，我已经休学开始兼职。

我找了个便利店做店员上的是夜班，通常都是夜里一点下班，怕黑的时候我会拿个手电筒。

这天在卸货的时候，突然出现的张成让我差点摔烂了货，他眼疾手快接过货物。

下班回家的路上，路灯照着前行的路。

“听你父母说你已经休学了?”

“嗯。”

他看我一眼又诘问“为什么不上学了？”

“因为没钱。”

“没向你父母要过学费的钱?”

有路灯的路走过了，我翻出肩包里电筒去照亮剩下黑暗里的路，小声回着张成的话。

“不想讲。他们都有了自己的新家，我的出现只会让他们感觉到讨厌，我不想去招人厌。”

张成呼吸猝然一滞，他没有再回话，打开手机手电筒替我点亮另一盏灯。

回到平房前后，张成拿了三千多块钱给我。

“我不需要施舍。”

“这不是施舍这是借，等你赚了钱再还给我”

我不知道这钱，张成借的是无期还是有期，我收下了张成的钱。

临走前，张成又对我说“明天上班跟店长商量下，上白班，你一个姑娘夜里回来不安全。”

“嗯。”

我停驻在平房前，看张成背影嵌入微弱白光家灯，我心里喊出他的名字，脚不停朝他背影贴近。张成或许侧耳听见脚步声，他停下转身。

那是一个吻，一个朦胧喜欢掺杂着感谢的吻，吻如蜻蜓点水般贴近。我不敢去碰张成身体，哪怕衣角都不敢沾染，亵渎神明已有罪，怎敢奢求神明青睐。

03

我已经不记得多久没再见到张成了，大概是从那个吻后。我听了张成的话和店长沟通上了白班，手电筒再也没用过。

在收拾货架食品时，同班的店员站在收银台位置向我提起前几日新闻播的报道。

“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讲过跨江大桥那边发生的公交车爆炸不。我今天才看见它后续出来了，说是相关人员已经逮捕，全车的乘员都幸免，不过…有个警察牺牲了。听在场市民评论是那个警察是抱着扔出去的，要不是他估计在场的人都要遭殃了，他真是人民英雄。”

我静静听完她的话，本是不在意，可听见有警察牺牲时，我总感觉心里一阵发慌。

我问:“有爆出那个警察叫什么名字吗？”

“让我想想啊…好像是姓张…叫张成吧，哦对了他好像还是刑侦支队的副队长！”

我从来没进过警察局，以前只是经常路过这里，只想远远看看张成的。他的徒弟叫江枫，他领着我进张成生前办公的地方。

张成的办公室，朴素 严谨 干净又有一丝温暖和他这个人一样。

“你是叫xxx吗?”江枫问我

我机械似的点点头回一句是。

江枫从张成的抽屉里拿出一本日记本，那本子的封面是复古棕色。江枫告诉我，张成在医院抢救时念过我的名字。我沉默了不知道是该悲还是该乐。如果当时我在场，张成你想跟我说些什么…

江枫将张成的日记本交给了我，我日记很厚翻开的全是张成从警二十多年的经历。

他受过好多次伤，侦破过数件案子，他被人民歌赞为英雄。我意外在他的日记本里发现我的身影。

20xx年五月天气阴

局里事情忙完已经很晚了，回家路上店门差不多都关的了。我下车想抽个烟忽然听见暗巷里传出殴打声，我捻灭烟去查看，只见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被围着殴打。给江枫打了电话，我送了那个小姑娘去医院，剩余的事交给了江枫。

20xx年12月天气阴

接到报警，xx街xx栋房有人在天台轻生，我们出警不敢怠慢。我没想到轻生的人是曾经救过的小姑娘，我在深思她究竟经历过什么，才来那么高的天台想要放弃生命，她对我说“唯一的亲人”离开了她。我忽然讲不出话，尽力去挽留她。她最后被成功救下，她问了我的名字

我告诉她，我叫张成。 

20xx年1月天气不明

这是个新年。我来到她父母家门口，随后才得知她并不和父母同住，她的父母说她已经不上学了在上班，我问了她工作的地方来找她。

在店灯牌下，我看着她瘦小的身影搬着货，我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帮帮她，给了她三千多块钱，说是借实则是无期给。让我极其意外，她吻了我，那是个不明的吻。欲望之情让我落荒而逃。逃后我才想起忘了和她说新年快乐。

20xx年2月天气阴

我已经很久没再去见过她。

张成的最后一页空白处写着一句话“亲爱的姑娘，你的生活不该苦涩如歌，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好好活着，快乐的活着。”

张成的日记本被我又重新合上，冰冷的封面浇上泪。苦涩如歌的生命被一颗神明渲染而开，今后剩下如歌。